文献综述类论文写作指南
秦宇 郭为
一、文献综述的目的
任何研究都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某个方面进行深化,都具有一定的传承性。因此,文献综述是研究的第一步,其目的在于了解前人说过些什么,而这实际上也决定了我们能够说些什么。具体地,对于要研究的问题,我们必须弄清：
1. 前人是否说过。要知道前人是否说过,关键是要进行充分的文献检索。互联网的出现以及在线数据库的广泛应用为文献检索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方便。目前,各大专院校和科研机构的图书馆都购买了非常齐全的中、英文数据库。只要数据库覆盖面合理并使用得当,我们足不出户就能查到几乎所有所需的文献,省却了上世纪做研究非跑大图书馆不可的麻烦。目前,国内高校图书馆中的Jstor、Science Direct、CNKI等都是极佳的在线数据库。如果文献搜索结果表明自己拟做的研究别人已经做过,那么就没有必要做无为的重复,而应该及时调整自己的思路,改换研究角度、重点或方法。
2.前人说过什么。要想知道前人说过什么,就必须解答以下几个问题。首先是前人研究的对象或问题是什么(what)、前人是如何(how)阐述研究问题的以及为什么(why)这样阐述;然后是前人观点的异同点是什么,这些观点是否可以分类、如何分类,观点之间的前后时间关系和逻辑关系是什么。搞清楚别人是否说过、说了什么,是我们进行学术创新的重要基础。
3.前人是怎么说的。在文献综述时不仅要综述观点,还要综述研究方法(即别人是怎么说的)。方法的发展和进步会在很多方面改变已有的观点。例如,产业组织理论中博弈论研究分析方法的引入就改变了SCP框架下产生的很多观点。随着数据获取途径的增多和获取技术的改进,总的来说,针对某一研究对象所使用的研究方法会越来越多。因此,当我们发现某类文献主要以使用某一种或某几种研究方法为主,而对其他研究方法应用较少时,就应该考虑能否采用其他方法特别是比较新的研究方法,以便通过方法创新来实现观点创新。
4.何人、何时、何地说过。这组问题主要反映相关观点演化过程的影响因素,包括观点在不同地域、不同时间上的变化。例如,总体上看,受社会经济发展阶段性以及文化差异性的影响,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消费者对服务质量的要求会出现较大的差异,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消费者对服务质量的感知及满意度。另外,了解“是谁说的”,对于我们认识相关观点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也有帮助。例如,战略管理研究定位学派的“五力模型”是波特于1979年提出的,当我们知道波特是哈佛商学院和哈佛经济系联合培养的博士之后,就能更好地理解这一模型与哈佛老一代经济学家提出的SCP框架之间的传承关系。
实际上，如果我们能够在文献综述的过程中回答好以上四个方面的问题,那么就可以基本确定我们要做的研究或要写的论文的创新点、主要思路和拟采用的方法。可以说,做好文献综述,研究工作就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问卷设计、实地调查、数据分析、论文写作等工作便水到渠成。
二、如何寻找代表性文献
文献综述的第一步是查找文献,也就是搜集要综述的素材。一种常用的方法是直接进入各种数据库（如CNKI、Science Direct、Ebsco、Emerald），在“文章标题、关键词和摘要”这一搜索项中填入搜索信息(如在中文数据库中填入“服务质量和满意度”或在英文数据库中填入“service quality and satisfaction”),再执行搜索命令。然而，在国、内外各种刊物层出不穷、文章不胜其数的情况下,我们很可能搜索到多达数百篇有时甚至上千篇的相关文献,以至于无从着手阅读、分析。我们建议首先应该重点搜集和阅读有代表性的文献,特别是对相关研究产生重大影响的种子论文(seminal paper),然后再搜集和阅读次要一些的文献。那么,如何查找代表性文献呢?请教导师当然是最简单、有效的途径。但也有一些时候,我们拟综述的主题并非导师擅长的研究领域,导师可能无法提供主要文献阅读清单。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建议采用下面一些方法。
1. 首先查找并阅读发表在一流刊物上的文章。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刊物分级和排名,要重点查阅排名靠前的刊物所刊载的文献。例如,管理学排名靠前的英文期刊(根据不同的评价标准,具体排名可能有所不同)有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organizational Beh**ior and Human Decision Process、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而国内排名比较靠前的管理学期刊则包括《管理世界》、《中国软科学》、《外国经济与管理》、《南开管理评论》和《管理科学学报》等。
2.查找权威教科书及其提到的某领域的经典文献。一般来说,我们所研究的问题大多可以在教科书中找到相应的章节。若能找到权威的教科书,就可以从相应的章节中找到这些教科书作者所引用的文献,这些文献往往也是对于相关学科发展较为重要的文献。若能找到最新版本的教科书,那么效果就更好。
3.查找学术权威发表的研究成果。与其他学科一样,国内、外管理学各领域都有若干重要的学术权威,如服务质量管理领域中的“PZB”(即服务质量研究领域的三位著名学者Parasuraman、Zeitham l和Berry,他们三人各自或合作发表了大量重要的原创论文)。这些重要学者的文章往往也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种子论文,开创了某一研究领域并长期影响相关领域的发展。因此,根据时间顺序阅读这些学术权威的文献会对我们了解和分析相关领域学术研究的演化发展过程大有帮助。若能找到并认真阅读这些学术权威亲自撰写的关于相关研究领域发展历史的述评文章,那么,我们就能更加清晰地了解相关领域不同学术观点的产生和发展过程。
4.寻找名校、名师研究型课程的教学大纲(syllabus)。国内、外著名大学的研究型课程(主要指硕士和博士研究生课程,很多以“seminar”的形式出现)中会列出每个研究领域的重要文献,供学生阅读和讨论。当然,不同教师的取舍有所不同,文献清单也会出现一定的差异。我们可以多参考几个同名课程的大纲,以避免偏颇。
5.到图书馆或从数据库中查看以“handbook”为名的论文集。国外出版社(如在出版学术期刊和著作方面比较有名的Blackwell、John Wiley and Sons和Elsevier)经常召集业内专家编著一些综合体现学科发展状况的工具书性质的论文集。这些论文集中的论文大多以综述本学科某个研究领域的学术进展为主要目的,作者都是相关研究领域的权威。阅读此类手册收入的论文可以迅速掌握相关领域最重要的学术进展状况。
6.利用“Google Scholar”。目前,互联网在学术研究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方便。除了正式数据库之外,谷歌搜索引擎中的“Google Scholar”也是一个搜索某一研究领域代表性学者及经典文献的好帮手。在“Google Scholar”中输入相关研究对象的关键词,执行搜索命令后所列出的文献是按被引用次数来排名的,因此,各相关文献的重要性一目了然。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可以通过搜索结果的链接找到引用了相关文献的所有论文,从而为我们提供一种以时间顺序考察学术发展及文献间相互关系的好办法。
在综合采用以上方法以后，我们基本上能找到所有的代表性文献。接下来,我们还应该查找较多的次要文献。尽管这些文献的引用率并不太高、学术贡献也不会太大,但它们仍能从某一方面深化相关理论体系,因此有必要在我们的文献综述中交代它们的贡献。
最后必须指出的是,在我们搜集文献的过程中,肯定会发现一些现成的、与我们要写的文章相似的综述文章。我们可以借鉴这些文章的内容(最重要的是这些文章的参考文献清单)来缩短我们搜集、理解和阅读原始文献的过程,但切不可如获至宝,投机取巧地照抄这些现成的综述文章,而根本不看原始文献,这是目前错讹屡屡出现的根源,也违背了学术研究求真务实的精神。
三、怎样阅读文献
完成了资料搜集工作,我们手头可能掌握了数百篇文献,一字一句地读完这么多的文献不但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我们建议应该根据文献的贡献大小,采用不同的方法来阅读。
1. 读摘要和结论。很多经验研究文献有较大的重复性,量表、研究方法都没有改进或改进较少,写作的主要目的是测试不同情境下的理论适用性,有时结论大同小异。对于这类学术价值不大的文献,读摘要和结论即可。
2.读摘要、引言、发现和结论。大部分文献在方法、模型构建或者样本选择方面会有一些独到之处。对于这些文献,应该认真阅读介绍文章主要贡献的摘要、引言、发现和结论四个部分。在阅读过程中,要重点思考文章的创新之处与我们自己的综述对象之间的关系。
3.通读全文。上述两种方法主要用来阅读次要文献。对于我们在前面提及的代表性文献,就应该认真阅读全文,包括引言、方法、数据、发现、结论各个部分。这类文献通常是经典文献,有时字字珠玑,需要认真体会、揣摩作者的观点及其提出的过程。这样的文献读几个小时甚至几天都是应该的。在以后阅读次要文献时,还应该不时与代表性文献进行对照。
打个比方可以说明上述两类文献的关系。代表性或重要文献展示相关研究领域大致的发展方向和脉络,是人体的骨骼;而次要文献则是对重要文献提出的问题进行更多视角、更多方向、更多层次的挖掘和补充,它们是人体的血肉。可以说,在代表性文献的基础上,那些不那么经典、重要的文献能帮助我们把综述类文章写得更加全面、充实。因此,我们不应低估次要文献的综述价值。
无论采用哪种阅读方法,在阅读文献时应该做好读书笔记,把篇名、作者、出处、发表时间、页码等信息记录下来(建议在这一阶段就开始使用Endnote等文献管理软件,可以大大提高工作效率)。笔记应包括以下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对文章观点、方法等方面的总结,二是自己的感受和思考。读完足够多的文献,在对笔记进行分类、汇总、分析、删减和组合以后就可以得到文献综述的基本素材,并且能够列出相应的参考文献。不做笔记,就不可能高效率地写好文献综述类文章,而且还会平添成文后整理参考文献的烦恼,对此不可小视。根据我们的经验,写一篇1万字的文献综述,应该做二三万字的笔记。
四、文献综述的几种结构安排
在读完文献并完成笔记整理工作以后,就可以开始考虑从什么角度撰写文献综述,也就是考虑文献综述的结构。不像研究论文,综述性文章并没有固定的结构安排要求,但这并不表明综述文章的结构安排无规律可循。一般来说,我们可以从以下方法中选择一种。
1. 按照综述对象的不同构成部分。这种类型的综述对象一般是某个研究领域及其组成部分。例如,Porter在综述有关产业组织理论的经验研究时,就把文献综述的主体分成生产、技术和产业结构,不完全竞争市场计量分析,进入、退出与产业演进,规制产业研究,拍卖市场,技术变化、创新与组织等六个部分,它们涵盖了产业组织研究的主要内容。Shelanski和Klein在综述交易费用经济学时按照交易紧密程度把相关文献分为纵向一体化、复杂缔约及“混合”模式、长期契约、非正式协议、特许经营协议等五个部分。再如,Hannafey在综述企业家与**问题时也把相关研究分为与企业家本人有关的**问题、与组织和环境有关的**问题、与创业过程相关的**问题等三个部分。
2.按照综述对象自身的发生、发展顺序。有些时候,综述所涉及的研究领域各组成部分之间存在明确的发生、发展顺序,按照这样的顺序进行文献综述,可以使我们更好地认识各组成部分之间互为因果的逻辑关系以及影响这种关系的因素。例如,在服务质量管理研究中,研究对象有如下发展顺序:服务消费※服务质量感知※满意度※未来消费倾向。不同研究者的研究重点可能各不相同,有些侧重于研究前两者之间的关系,另一些侧重于研究中间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有的侧重于研究后两者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按照不同的侧重点和研究对象发生关系的先后顺序来进行综述。
3.按照主要的研究范式(paradigm)、学术流派(school)、研究视角(approach)或观点(viewor perspective)。许多学科在发展过程中会出现不同的研究范式、学术流派,针对同一研究问题或研究对象也会形成较多的研究视角和学术观点。例如,产业组织理论研究就有新旧两种研究范式(N IO和TIO),新范式与传统范式在研究重点、研究方法、实证研究基础等方面都存在较大的差异。再如,服务管理研究存在北美和北欧两个主要的学术流派,两者在研究思路和研究方法上也有较大的差异。因此,我们在做文献综述时可以根据不同的范式、流派、研究视角或观点来梳理现有文献。例如,Lengnick-Hal等在综述战略人力资源管理研究文献时,就基于不同的研究视角把现有文献分为人力资源规划与评价、人力资源管理与战略匹配以及人力资源与组织结构契合三个方面。Mintzberg和Lampel在综述战略管理研究进展时把研究者及其成果分成10个学术流派分别进行述评。
4.按照研究阶段(时期)。随着研究对象自身的演进、研究需要的变化以及研究方法的改进,同一研究领域在不同时期的研究思路和重点会出现较大的差异,按照研究阶段(时期)对文献分类并进行综述,可以帮助我们勾勒出文献综述所涉及领域不同发展阶段的清晰轮廓。例如,Ghemawat主要按照综述对象——企业竞争战略——被研究的时间顺序来回顾和综述这方面的已有文献。从竞争战略研究的早期文献到SCP框架,然后到战略定位,最后再到资源观和动态能力观,把竞争战略研究数十年的发展脉络梳理得一清二楚。
5.其他结构安排。除了上述几种比较常见的结构安排外,还有一些文献综述类文章以主要人物、研究方法等为线索来进行综述。例如,A rchibugi在对创新及技术变革经济学研究历史演革进行综述时,专门对Edwin M ansfield和Nathan Rosenberg两位著名学者的研究成果、研究特色和学术贡献进行了述评。Eisenhardt在综述代理理论时主要从理论研究和经验研究两个方面讨论了相关文献的贡献。还有一些文献综述类文章同时采用以上提到的多种结构安排。
不管我们采用哪种结构,一篇好的文献综述类文章必须有明确的展开逻辑和顺序,应该清晰地告诉读者为什么采用这种或这些结构安排。而且,当我们率先提出一种或几种结构安排(其实质是分类)时,实际上已经在做某种程度的整合工作。更进一步,这些结构安排还可以被看作是“因”,我们准备评论或在综述基础上提出的一些新观点可以被看作是“果”,因果之间也必须有严密的逻辑关系。无论采用哪种或哪些结构,在综述文章的第一节(也就是“引言”部分),应该介绍文章的主要内容、大致结构并事先初步交代作者的原创性观点,随后各节可以按照引言所交代的思路来进行文献述评。
五、文献综述类文章写作的一些建议
在找到文献、读完文献、做好笔记并大致确定了文章的结构之后,我们就可以着手写文章了。前面已经说过,在做好笔记的基础上,写出综述文章并不困难。但是,要把文章写好,还需要花大力气。以下是我们的一些建议:
1. 切忌只述不评。若在文献综述类文章中仅仅是对前人的研究进行总结,自己的评论只是一笔带过,那么就落入了纯粹为了综述而综述的尴尬境地。一篇好的综述文章在广泛阅读和清晰交代前人文献的基础上,应该能够提出作者自己的观点,也就是应该能够有所评论或总结。我们认为一篇综述性文章中“述”与“评”的比例以7∶3为宜。而且,在评的时候一定要有原创性观点,不能只是简单地对已有文献进行描述性统计式的评论。旨在发展新理论的综述文章则应更进一步,要在综述的基础上提出新的命题或模型。这种提出了新命题或概念性理论模型的文献综述论文具有较高的价值,能为后续研究指明方向与重点。例如,Anderson在比较全面地回顾了研究服务业督导者、员工与顾客关系的已有文献以后,不仅提出了若干命题,而且还提出了一个概念性理论模型。Zahra和George在综述吸收能力文献时也把文章的大部分篇幅用于提出命题和构建模型。我们经常看到一些综述文章采用了与其他综述文章一样的素材和方法,但由于采用“评”的视角去看待同样的材料并提炼出新的命题或模型,因而其学术价值明显高于那些以“述”为主的文章。
2.确保准确、清晰。文献综述类文章应该力求准确、清晰,不能写成文学体的流水账。其中,“准确”要求综述客观,在表述前人观点时不要加入自己的价值判断,只需说明被综述文献的主要观点和脉络。在综述过程中切忌断章取义,对文献做人为的取舍。对某篇文献而言,不管你喜欢与否,只要内容与综述主题相关,就必须将其列出。“清晰”是指文献综述各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清楚、层次分明,让读者看后一目了然。例如,Kirkman及其合著者在综述运用Hofsted的文化价值框架所做的经验研究文献时将相关文献分为两大类:一类把文化看作是影响管理结果的主要因素,另一类把文化看作是影响管理结果的调节变量(moderator)。在综述第一类文献时,他们首先综述了证明文化在个人层面产生影响的文献,然后综述了证明文化在群体/组织/国家层面产生影响的文献。在对论证文化不同层面影响的文献进行综述时,又按照不同的研究内容来进行分类,因此,整篇文章条理井然、思路清晰。
3.组织好材料,避免罗列、堆砌。我们在做文献综述时常犯的一种毛病就是罗列与堆砌材料。由于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查找、阅读和分析文献,在实际写作时往往会把所有与综述主题有关的文献中的观点都写入手稿中,就怕遗漏了什么而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但是,这样做会导致综述文章臃肿不堪,使综述主题被淹没在大量的材料中而无法突出重点。因此,我们在整理笔记并进行写作时一定要有所取舍;与综述主题无关或关系不大的观点,即使已经为它们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该舍弃的还得舍弃。
4.缩小范围,突出重点。无论是管理学的哪一个研究领域,通常已经存在大量的文献综述类文章,而且很多文章内容重复性较大。造成重复性较大的主要原因是作者所选择的综述主题较大、范围较广。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介绍那些最重要的文献,重复自然难以避免。例如,若泛泛以“企业动态能力”、“企业战略联盟”作为我们的综述主题,那么,我们所做的综述与别人的综述很可能大同小异。要想做出具有较大新意的文献综述,从选择综述主题的角度看,应该缩小范围;从篇幅安排的角度看,应该突出重点,避免面面俱到。其中,缩小范围是指综述时不要做“大题目”,要做“小题目”。例如,在服务质量和顾客满意度研究领域,不宜选择“服务质量研究综述”、“顾客满意度研究综述”作为文章的标题,而应该选择“发展中国家服务质量研究综述”、“基于不同文化背景的顾客满意度研究综述”等涵盖面较小的题目,这样容易取得有价值的成果。重点突出是指在做综述时,只需综述与主题直接相关的文献即可,不要一谈到劳动分工就追溯到亚当·斯密,切忌介绍已经成为常识的知识。
5.认真阅读文献。必须老老实实逐篇阅读已有相关文献,每一篇被引用的文献至少要阅读内容摘要和结论,大部分文献应该阅读摘要、引言、发现和结论,少数重要文献必须通读全文。没有读过的文献不要引用到自己的综述中。现在很多综述文章的一个通病就是作者并没有真正看过所引用的原文,把他人的述评直接作为自己的观点;有时甚至无法发现他人述评中的笔误或错讹,以至于以讹传讹。事实上,上述几方面的建议也是建立在综述作者认认真真阅读文献的基础上的。最后,在认真读文献的同时,我们还应注意查找最新发表的文章或成果,确保综述内容包括最新的文献并能够反映相关研究主题的最前沿成果。
结语
以上初步探讨了有关管理学文献综述类文章写作的几个重要问题——综述什么,如何找文献、读文献,如何安排文章结构。我们希望这些初步的探讨能够抛砖引玉,引起大家们的注意,也把他们的心得体会告诉我们。
我们最后想说,对于研究生而言,学写文献综述类文章非常重要:一则对于他们提高查找、阅读和分析文献的能力大有帮助;二则有助于研究生了解相关领域的已有成果,把握、跟踪最新的学术进展;三则只要肯下功夫,掌握写作技巧,研究生在学习期间完全能够写出高质量的文献综述类文章。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文献综述写作是一项简单的工作。事实上,写好一篇文献综述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可能要远远超过写一篇一般的、利用统计工具做经验研究的论文。但是,一旦公开发表,这样的文献综述类文章意义远远大于一般的经验研究论文。我们衷心希望本文能够为研究生尽快掌握管理学文献综述类文章的写作技巧提供些许助益。
PS：本文转载自社科学术圈，整理自《管理学文献综述类文章写作方法初探》，本文责由作者和原文首发平台负担，不代表老踏科研联盟观点。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留言，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来源：微信公众号“老踏科研联盟”（2022-08-07），阅读原文
文献综述作为一种研究方法:综述与指导
郑幸运
摘要 各研究领域内的知识生产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加速，同时是碎片化和跨学科的。这时文献综述就很重要。传统的文献综述往往缺乏彻底性和严谨性，并未遵循特定的方法。因此，这类综述的质量和可信度可能存有问题。本文将文献综述作为一种研究方法进行讨论，并提供了不同类型综述的概述，以及如何进行和评估文献综述的一些指导方针。还讨论了常见的陷阱以及如何发表文献综述。
引言
将研究建立在现有知识的基础上，并将其与现有知识联系起来，这是所有学术研究活动的基石，与学科无关。因此，准确地做到这一点应该是所有学者的首要任务。然而，这项任务变得越来越复杂。各研究领域内的知识生产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产生，同时仍然是碎片化和跨学科的。这使得我们很难跟上最先进的研究，走在学术前沿。这就是为什么文献综述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意义。文献综述是一种系统地收集和综合以往研究的方法。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有效和良好的审查为推进知识和促进理论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通过整合许多实证研究结果的发现和观点，文献综述可以解决研究问题。(总结：现在的研究又多更新又快，文献综述在帮我们把握学术潮流方面很重要)
还有助于提供一个研究领域的不同和跨学科的概述。然而，传统的文献综述往往不够彻底、不系统。导致我们还是无法全面了解相关领域的研究。因此，就很有可能将研究建立在错误的假设上。当研究人员有选择性地选择证据来建立他们的研究，而忽视指向相反方向的研究时，可能会面临严重的问题。此外，即使评审的方法是有效的，理论价值也存在问题。
当然，已经存在一些进行文献综述的指南……通过建立和综合这些不同类型的文献综述，本文通过总结和整合不同的指导方针，包括如何将它们应用于研究，从而获得更广阔的视野。更具体地说，本文的目的是为不同类型的文献综述作为（商业）研究的一种研究方法提供概述和指导。
主要内容：澄清什么是文献综述，如何使用文献综述，以及应该使用什么标准来评估其质量，可以提高利用文献综述作为一种方法做出理论和实践贡献的潜力。
贡献
首先，本文区分了不同类型的综述方法(系统的,半系统和综合的方法)，根据目的和执行的质量，每种方法都可以非常有效。【系统综述】虽然系统综述对检索策略和选择纳入综述的文章有严格的要求，但它们在综合研究集合在特定问题上所显示的内容方面是有效的，并且可以为政策和实践提供信息的效果证据。然而，系统综述并不总是最好的策略。相反，当想要综述一个已经被不同学科广泛研究的主题时，这可能会阻碍一个完整的系统审查过程。【半系统综述】方法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策略，例如绘制理论方法或主题，以及识别文献中的不足。在某些情况下，研究问题需要更有创造性的数据收集；当综述的目的不是涵盖关于该主题的所有已发表的文章，而是结合观点以创建新的理论模型时，【综合综述】方法可能是有用的。
其次，本文解决了在(商业)研究中进行文献综述时可能遇到的实际问题。例如，这些问题可能涉及到为目标研究问题选择适当的综述方法，入选标准，边界，选择从论文中提取哪些数据，或者得出应该做出何种贡献的结论。第三，本文为寻求将文献综述作为一种方法来综合自己领域的研究、为自己的研究提供信息或为社会政策提供指导的研究人员提供了背景和指导。
最后，本文还提供了一些在评价综述论文时如何评估质量的指导原则，希望对编辑、审稿人、作者以及任何评论论文的读者有所帮助。
为什么要写文献综述
对所有研究学科和所有研究项目来说，考虑先前的相关文献是必不可少的。当阅读一篇文章时，**于学科，作者首先描述已有研究，以绘制和评估研究领域，以指出研究目的，并证明研究问题和假设。这一般被称为“文献综述”、“理论框架”或“研究背景”。然而，为了使文献综述成为一种适当的研究方法，与任何其他研究一样，需要遵循适当的步骤并采取行动，以确保综述准确、精确和值得信赖。与所有研究一样，学术评论的价值取决于做了什么，发现了什么，以及报告的清晰度。根据综述的目的，研究人员可以使用一些策略、标准和指导方针，特别是为文献综述而制定的。那么，什么时候应该使用文献综述作为研究方法呢?
对于许多研究问题，文献综述可能是****的最佳方法工具。例如，当研究人员想要评估某一领域的理论或证据，或检查某一理论或竞争理论的有效性或准确性时，综述是有用的。这种方法可以是狭义的，如调查两个特定变量的影响或关系，也可以是广义的，如探索某一研究领域的集体证据。此外，当目的是提供某个问题或研究问题的概述时，文献综述是有用的。通常，这种类型的文献综述是为了评估对特定主题的知识状态。例如，它可以用来制定研究议程，确定研究中的差距，或者只是讨论一个特定的问题。如果目的是从事理论发展，文献综述也可以是有用的。在这些情况下，文献综述为建立新的概念模型或理论提供了基础，并且在旨在描绘特定研究领域随时间的发展时，也是有价值的。然而，重要的是要注意，根据文献综述的目标，使用的方法会有所不同。
进行文献综述的不同方法
如前所述，有许多现有的文献综述指南。根据实现综述目的所需的方法，所有类型是有用的和适当地达到特定的目标。这些方法可以是定性的，定量的，或者根据评审的阶段具有混合设计。下面将描述三种常用的方法。将介绍和讨论的主要类型包括系统综述、半系统综述和综合综述。在适当的情况下，所有这些综述策略都可以对回答一个特定的研究问题有很大的帮助。然而，应该注意的是，还有许多其他形式的文献综述，并且来自不同方法的元素经常被结合在一起。由于这些方法相当广泛，应该指出的是，它们可能需要进一步适应特定的研究项目。
【系统文献综述】
是什么？什么时候使用?系统综述首先是在医学中发展起来的，作为一种以系统、透明和可重复的方式综合研究结果的方法，被称为综述中的金标准。尽管这种方法有很多优点，但它的使用在商业研究中并没有过于普遍，但它正在增加。系统综述可以解释为一种研究方法和过程，用于识别和批判性地评价相关研究，以及收集和分析相关数据。系统综述的目的是确定符合预先指定的纳入标准的所有经验证据，以回答特定的研究问题或假设。通过使用明确和系统的方法来审查文章和所有可获得的证据，偏见最小化，从而提供可靠的发现，从中可以得出结论和做出决定。
可以进行什么类型的分析?通常，但并非总是，统计方法，如元分析，被用来整合纳入研究的结果。元分析是一种统计方法，将不同研究的结果结合起来权衡和比较，并确定在同一主题的多项研究背景下出现的模式、分歧或关系。采用元分析方法，对每个初步研究进行抽取和编码，然后将研究结果转化为计算总体效应大小的通用度量。然而，为了能够进行元分析，纳入的研究必须共享统计测量(效应大小)来比较结果。因此，对采用不同方法学方法的研究进行元分析是具有挑战性的。尽管系统综述方法是在医学科学中发展起来的，但社会科学已经在创建指导方针。此外，在排名较高的商业期刊上发表了几篇元分析。然而，在这些不局限于随机对照试验的领域，一个主要的挑战在于评估研究结果的质量。因此，开发了更多的定性方法来评估不同类型研究结果的质量和强度并比较结果。这通常被称为定性系统评价，它可以被描述为比较定性研究结果的方法。即采用严格的系统审查程序收集文章，然后采用定性方法对其进行评估。
系统综述的潜在贡献是什么?进行系统综述有几个优点和潜在的贡献。例如，我们可以确定一种效应在研究中是否恒定，并发现需要进行哪些未来的研究来证明这种效应。技术还可以用来发现哪些研究水平或样本特征对正在研究的现象有影响，例如在一种文化背景下进行的研究是否显示出与在其他文化背景下进行的研究有显著不同的结果。
【半系统综述】
是什么？应该如何使用?半系统或叙述性的综述方法是为那些被不同学科的不同研究小组概念化和研究的主题而设计的，这些主题阻碍了完整的系统综述过程。也就是说，综述可能与主题相关的每一篇文章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必须制定不同的策略。在商业期刊上发表了几篇使用这种方法的文章。除了概述一个主题的目的外，半系统综述通常会考察选定领域内的研究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展，或者一个主题如何跨越研究传统而发展。总的来说，该综述旨在识别和理解所有可能与研究主题相关的研究传统，并使用元叙述而不是通过测量效应大小来综合这些传统(Wong et al, 2013)。这提供了对复杂领域的理解。然而，尽管涵盖了广泛的主题和不同类型的研究，这种方法认为，研究过程应该是透明的，应该有一个发展完善的研究策略，使读者能够评估所作判断的论据是否合理，无论是对于所选的主题还是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
可以进行什么类型的分析?有许多方法可以用来分析和综合半系统综述的结果。这些方法通常与一般定性研究中使用的方法相似。例如，主题或内容分析是一种常用的技术，可以被广泛定义为一种识别、分析和报告文本中主题形式模式的方法。尽管这种类型的综述通常伴随着定性分析，但也有例外。例如，Borman和Dowling(2008)使用半结构化的方法收集文献，但将其与统计元分析方法相结合。
半系统综述的潜在贡献是什么?这种类型的分析可以用于检测特定研究学科或方法中的主题，理论观点或共同问题，或者用于识别理论概念的组成部分。一个潜在的贡献可能是，例如，绘制一个研究领域的能力，综合知识的状态，并为进一步的研究创建一个议程，或提供一个特定主题的历史概述或时间线的能力。
【综合综述】
是什么？什么时候使用?与半结构化综述方法密切相关的是综合或批判性审查方法。与半结构化综述相比，综合综述通常有不同的目的，其目的是评估、批评和综合有关研究主题的文献，从而产生新的理论框架和观点。虽然很少，但这种类型的评论的例子可以在商业文献中找到。大多数综合文献综述旨在解决成熟的主题或新的，新兴的主题。对于成熟的主题，使用综合综述方法的目的是概述知识库，批判性地回顾和潜在地重新概念化，并随着特定主题的发展扩展其理论基础。对于新出现的主题，其目的是创建初步的概念和理论模型，而不是回顾旧的模型。这种类型的综述通常需要更具创造性的数据收集，因为其目的通常不是涵盖有关该主题的所有文章，而是将来自不同领域或研究传统的观点和见解结合起来。
可以使用什么类型的分析?综合或批判性综述的数据分析部分不是根据特定标准特别开发的。然而，虽然没有严格的标准，但综合综述中数据分析的一般目的是批判性地分析和检查文献以及问题的主要思想和关系。应该指出的是，这要求研究人员拥有先进的技能，如卓越的概念思维，同时保持透明并记录分析过程。
综合评价的潜在贡献是什么?一种综合的综述方法应该带来知识和理论框架的进步，而不是简单地概述或描述一个研究领域。也就是说，它不应该是描述性的或历史性的，而应该最好产生一个新的概念框架或理论。虽然综合评价可以通过多种方式进行，但研究人员仍然需要遵循公认的惯例来报告研究的进行方式。也就是说，如何进行整合以及如何选择文章必须是透明的。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虽然进行良好的综合综述可以对其研究领域做出有效和强有力的贡献，但通常情况下，它们要么缺乏透明度，要么缺乏真正的研究整合。通常，被标记为综合综述只是对研究的总结，而不是真正的综合。
如何决定使用哪种方法
虽然确定哪种方法最适合特定类型的审查是具有挑战性的，但研究问题和审查的特定目的总是决定使用正确的策略。虽然系统综述可能是收集文章的最准确和严格的方法，但由于确定所有相关数据都已被涵盖，这种方法需要一个细致的研究问题，并且它可能不可行，甚至不适合所有类型的项目。这就是半系统综述有用的地方，但这种方法也有更多的问题，因为它没有明确的步骤可以遵循。虽然系统综述的方法是直接的，并遵循高度严格的规则和标准，但半系统综述过程需要针对具体项目进行更多的开发和定制。通常，研究人员需要制定自己的标准和详细的计划，以确保准确地涵盖适当的文献，以便能够回答他们的研究问题，并对这个过程保持透明。然而，如果操作得当，这可以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可以覆盖更多的领域和更广泛的主题，而不是系统审查可以处理的。此外，当涉及到综合审查时，它变得更加苛刻，这给研究人员带来了更多的责任和更多的技能，因为有更少的标准和指导方针来制定策略。这导致了一种观点，即综合评价方法可能不可取，如果与系统评价相比，它可能不具有相同的严谨性。然而，如果成功地进行了真正的综合综述，并为新的概念模型或理论做出了贡献，那么奖励可能是显著的。
进行文献综述的过程
无论采用何种方法进行文献综述，必须采取一些步骤并做出决定，以创建符合发表要求的综述(对于与每个步骤相关的具体考虑)。在下文中，将使用四个阶段建议和讨论进行文献综述所涉及的基本步骤和重要选择;(1)设计综述，(2)进行评审，(3)分析，(4)撰写综述。这一过程是根据实际经验发展起来的，综合了文献综述中提出的各种标准和准则，并受到其影响。
【阶段1:设计综述】
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进行这项综述。真的有必要对这方面的文献进行综述吗?如果有的话，哪种类型的文献综述最有帮助、贡献最大?在确定主题时，还应该考虑哪些受众最有可能对评论感兴趣。这是一个相关的问题，因为它决定了综述发表的可能性及其对学界的影响。进行文献综述是一项艰苦的工作，所以主题必须是作者和读者都感兴趣的。因此，第一步是浏览该领域已经有的其他文献综述，评估研究数量，并帮助制定和明确定义目的，范围，以及审查将解决的具体研究问题。这些都很重要，因为它们将有助于确定哪种方法是最合适的。例如，如果综述的目的是总结或评价一个大的研究领域，甚至几个研究领域，严格的系统综述方法可能不合适，甚至不可能。相反，叙述性或综合综述方法更可取。同样，如果评价的目的是调查和综合某一特定因素影响的证据，那么综合综述是不合适的；相反，应该使用系统的审查方法。陈述的目的应该指导综述的其余部分。
一旦确定研究问题，需要考虑综述方法，必须制定一种识别相关文献的搜索策略。这包括选择搜索词和合适的数据库，以及决定纳入和排除标准。在这里，必须做出一些至关重要的决定，这些决定最终将决定综述的质量和严谨性。搜索词可以是用来搜索文章、书籍和报告的单词或短语。这些术语应该基于与研究问题直接相关的单词和概念。根据综述的目的和研究问题，这些搜索词可以是广义的，也可以是狭义的。重要的是，加入额外的限制可能更有价值。
由于几乎所有最初的文献搜索都会产生许多文章，因此需要一种策略来确定哪些是真正相关的。综述的纳入标准应以选定的研究问题为指导。可以考虑和常用的标准是，例如，出版年份，文章的语言，文章的类型(如概念性，随机对照试验等)和期刊。就研究质量而言，决定纳入和排除标准是进行综述时最重要的步骤之一。然而，重要的是要指出，需要对所作的所有选择提供理由和透明度；必须有合乎逻辑和有效的动机。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与方法类型无关，文献的质量取决于包括哪些文献以及如何选择文献。根据这些决定，一项研究可能会对相同的研究问题得出截然不同的答案和结论。例如，通过只选择一些特定的期刊，年份，甚至搜索词来限制搜索，可能会得到一个非常有缺陷或扭曲的样本，并错过相关研究，甚至与其他研究相矛盾。你也可能对文献中的空白得出错误的结论，或者更严重的是，提供特定效果的错误证据。一种实用的方法是把所有的决定都写下来，使之透明，因为作者必须以一种使读者能够理解文献是如何被识别、分析、合成和报告的方式清晰地表达出来。这应该在实际进行综述之前仔细地完成。
【阶段2:进行综述】
在确定了目的、具体的研究问题和方法类型之后，可以开始进行实际的综述。在进行综述时，对评审过程和方案进行试点测试是合适的。通过在较小的样本上测试搜索词和包含标准，可以在执行主要综述之前调整该过程。在实际选择最终样品之前，通常要多次调整过程。重要的是，应该注意的是，为了确保检索协议的质量和可靠性，最好使用两位研究者来选择文章。
根据具体审查的性质和范围，样本的实际选择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完成。根据产出文章的数量，采用不同的方法是合适的。例如，审稿人可能会完整阅读搜索**现的每一篇文献；这是一种非常有用但耗时的方法。另一种选择可能是专注于研究方法或发现。第三种选择是分阶段进行审查，先阅读摘要，然后选择，然后阅读全文文章，最后进行最终选择。一旦这样做了，并且收集了初始文章(或其他相关文献)，应该对文本进行全面筛选，以确保它们符合纳入标准。作为一个额外的策略，可以扫描所选文章中的参考文献，以识别其他可能相关的文章(然而，当使用系统综述方法时，这是不合适的，因为这需要更严格的协议)。在此期间，应仔细记录包括和排除特定文章的过程。
【阶段3:分析】
在进行文献综述并决定最终样本后，重要的是要考虑如何将文章用于进行适当的分析。也就是说，在选择最终样本之后，应该使用一种标准化的方法从每篇文章中提取适当的信息。抽象的数据可以是描述性信息的形式，如作者、发表年份、主题或研究类型，也可以是效应量和结果的形式。它也可以采取某种思想或理论观点的概念化形式。重要的是，这应该与具体综述的目的和研究问题相一致，形式也会有所不同。在这个步骤中，重要的是要考虑培训审稿人，以避免编码和提取信息(如果有多个)中的任何差异，并在审查过程中仔细监控数据抽象，以确保质量和可靠性。通常，如果目标是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这将需要对过程进行详细描述或对编码者之间的可靠性进行衡量。有时这很容易，如果感兴趣的信息是，例如，总体、效应大小或样本量。然而，当感兴趣的信息是文献中的主题、观点或提供历史时间线时，这就变得困难了。
根据审查的不同，可以使用不同的分析方法。然而，**的分析方法，重要的是要确保它是适当的回答所选择的研究问题。例如，如果目的是评估忠诚度计划效果的证据，那么使用元分析是最合适的。另一方面，如果目的是为客户体验开发理论模型或框架，那么严格的元分析将是一个糟糕的选择；相反，应该使用适合于综合综述的分析技术。
【阶段4：撰写评审】
首先，在写综述时，必须清楚地传达综述的动机和需求。根据不同的方法，最终的综述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组织，需要不同类型的信息和不同层次的细节。许多标准和指南明确解决了文献综述应该如何报告和组织，包括PRISMA，为系统文献综述和元分析而开发；RAMSES，用于系统叙事综述；以及综合综述指南。虽然综述文章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组织，但可以做出一些概括。所有作者都应该遵循公认的惯例来报告研究是如何进行的。有必要透明地描述综述的设计过程和文献收集的方法，即作者如何识别、分析、合成和报告文献。这样做可以让读者有机会评估调查结果的质量和可信度。具体文献综述的贡献可以采取多种形式，并且应该根据它想要贡献的领域来判断。取决于许多因素，例如领域的成熟度或知识状态，不同的贡献可能是有价值的。例如，文献综述可以对研究领域内发展的历史分析，进一步研究的议程，概念模型或分类，或效应的证据。
评估文献综述的质量
文献综述需要像实证文章一样严格地进行评估和评价，但情况总是如此吗？Palmatier et al (2018)建议一篇高质量的文献综述必须既有深度又有严谨性，也就是说，它需要展示一种合适的策略来选择文章、获取数据和见解，并提供一些超越以往研究的东西。此外，他们指出，高质量的文献综述需要有可复制性，也就是说，重复方法可以得出类似的发现。最后，他们指出，文献综述必须对学者和从业者有用。然而，评估不同类型的文献综述可能具有挑战性。因此，本文建议将一些指导方针作为起点，以帮助编辑、审稿人、作者和读者评估文献综述。这些指导方针从进行文献综述的不同阶段出发，应该足够广泛，以涵盖大多数类型的文献综述。然而，重要的是，当评估单个综述时，必须检查综述类型的特定标准，以评估综述是否符合严格性和深度的标准。根据它是系统的、半系统的还是综合的评价，不同的标准可以有效。然而，**于综述类型，密切关注哪些研究被纳入，以及出于什么原因，因为这些决定在作者得出何种类型的结论方面产生了所有差异。忽略一个相关的研究领域，一些期刊或年份可能对研究的结果和结论产生重大影响。此外，它的贡献应该总是根据它所添加的主题或领域来评估。在一个领域构成贡献的内容在另一个领域可能是不够的。
如何发表综述
虽然有很多观点支持进行文献综述，但发表文献综述可能具有挑战性。研究人员在进行文献综述时会犯几个常见的错误，这些错误可能会阻碍它在体面的期刊上发表。首先，研究人员无法足够详细地描述如何进行文献综述，这导致很难评估综述的质量及其贡献。这些综述无法提供总体研究策略的细节、文章的选择和排除、检索方法的局限性以及检索过程的质量，而且往往缺乏如何进行分析的细节。其次，在样本量少以使审查更容易处理的情况下，对搜索的限制也很常见。这可以通过只包括有限数量的期刊和较窄的年份跨度或排除可能与特定综述相关的相关领域的文章来实现。过多地限制样本是一个警告信号，因为它会影响综述的深度和严谨性，并可能对其结果和贡献产生严重影响。一个更好的方法来处理太多的样本是重新考虑和缩小研究问题。当然，有时候用不同的方式限制样本是完全可以的，但必须提供这样做的充分理由。第三，研究人员经常不能清楚地展示和解释综述的结果。通常，包含了大量不同的图、表和数字，但没有注释或解释。这使得理解它们的真正含义或实际发现的内容变得具有挑战性。花很多时间解释方法和具体的分析技术是很常见的，但是花较少的时间讨论和解释实际发现了什么以及这些结果意味着什么。对于高级定量和定性分析都是如此。如果不把结果放在上下文中，就很难判断文章的贡献。
最后，也许最常见的错误是，文献综述往往不能为该领域提供真正有价值的贡献。无论多么优秀和严谨的综述文章，如果它没有提供足够的贡献，一些新观点，它不会被发表。通常，文献综述只是对特定年份之间进行的研究进行描述性总结，描述诸如发表的文章数量、涵盖的主题、分析的引用、代表的作者以及可能使用的方法等信息，而没有进行任何深入的分析。虽然有时这可能是有价值的，但通常不是这样，它们不太可能发表在任何期刊上。事实上，混合了词云和引文分析的综述是极不可能发表的。这很遗憾，因为这些研究人员经历了繁琐的工作，收集了许多文章，却没有进行任何有意义的分析，因为没有做出重大的贡献。
然而，有一些方法可以超越简单地总结文献，真正地开发出一些新的、有价值的东西，并对相关领域做出实质性的贡献。首先，当然有必要使用一种好的研究方法来满足进行文献综述的质量标准，但也可以添加特征或分析，使综述论文更有可能脱颖而出。有很多文章以文献综述策略为基础，成功地发表在排名较高的期刊上。其中一种方法是进行文献综述，并将其与相关主题的元分析相结合，以提供一些效应的证据。这一策略已被有效地用于发表在排名较高的期刊上的文章。需要注意的是，仅仅进行元分析并不能保证发表；它还必须关注一个相关的、有趣的、解决某种研究困境的主题，从而推进该领域的知识。此外，基于计算机文本分析和机器学习的综述越来越受到研究的关注。而文本分析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如果做得不正确，没有明确的目的，仅仅使用这些技术是不够的。通常，文本分析方法最终是高度描述性的，只提供主题、主题或网络的概述，而不生成任何更深入的分析。作为替代方案，从这些类型的分析中获得有价值的输出，例如创建一个用于分析和预测一个领域走向的时间轴，对不同相关术语或结构的比较，可以作为理论发展的基础，或者识别以前研究中真正的知识差距。
虽然罕见，但仍然非常值得期待的是一篇好的文献综述，它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或者包括一个有充分根据的实质性研究议程或命题，其他研究人员可以在此基础上推进该领域。虽然这种类型的分析通常是耗时的，并且需要研究人员具有很强的分析技能，但如果成功，它可以为特定的研究领域做出巨大贡献。
请注意，上面的例子只是使用文献综述作为研究方法做出贡献的许多途径中的一小部分。然而，当已经收集了数据(已发表的材料)并试图将其转化为可发表的文章时，尝试创建一个贡献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因此，从一开始就有一个特定的研究问题，并确保选择正确的方法来解决手头的研究问题是很重要的。
总结和结论
文献综述作为各种研究的基础起着重要的作用。它们可以作为知识发展的基础，为政策和实践制定指导方针，提供证据，并且如果进行得好，有能力为特定领域产生新的想法和方向。因此，它们是未来研究和理论的基础。然而，进行文献综述和评估其质量都是具有挑战性的，这就是为什么本文提供了一些简单的指导方针，说明如何进行更好、更严格的文献综述，从长远来看，就是更好的研究。如果确定研究是建立在非常精确的基础上的，那么识别实际的研究空白就会容易得多，而不是简单地重复进行相同的研究，从而提出更好、更精确的假设和研究问题，从而提高研究的研究质量。
来源：微信公众号“心理来了”（2024-06-08），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