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史研究与图书馆实践——以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为例

发布时间:2016-03-18浏览次数:79

  

  要:图书馆史研究是图书馆学研究的组成部分,对图书馆实践也应有指向作用。文章述说“世界图书馆”观念史、沪江大学图书馆史、湛恩纪念图书馆史的研究成果及其相对应的图书馆实践,指出图书馆史研究“有助于找准图书馆的发展方向”,建构“有用”历史的任务就是为了当下之目的。

关键词:图书馆史研究;图书馆实践;世界图书馆;沪江大学图书馆;湛恩纪念图书馆

中图分类号G251.6

The Library History Research and the Library PracticeLibrary of 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s an Example

AbstractThe library historyresearch is an integral part of library science, also plays a role of point to library practice.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studying in idea history of “Universal Library”, the history of the Library of University of Shanghai, the history of Herman C. E. Liu Memories Library, states their application for library practice, and presents that the library history research is “conducive to identify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library”, the task of constructing “useful” history is to present objective.

Keywords: Library History Research; Library Practice; Universal Library; Library of University of Shanghai; Herman C. E. Liu Memories Library

 

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副馆长赖克曼(Felix Reichmann)曾言:“如果……图书馆没有一位员工对历史感兴趣的话,我们职业的知识性就会更加弱化,我们服务的效率也就会愈发低下。”[1]有鉴于此,作为图书馆从业者,笔者近年也涉足图书馆史这个相对冷门的研究领域,主要包括“世界图书馆”观念史、沪江大学图书馆史、湛恩纪念图书馆史等。研究就是要对人类知识库做出贡献,为人们的实践活动提供依据,图书馆史研究自不例外。上述有关图书馆史的研究成果,因笔者供职的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以下简称“图书馆”)馆长的领导艺术和对笔者的信任,不少已成为我们图书馆实践工作的“源头活水”,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和一定范围内回答了图书馆史研究如何紧密地联系图书**工作的现代化与变革的问题。

基于“世界图书馆”观念史研究的图书馆实践

“世界图书馆”(Universal Library,或译为“寰宇图书馆”、“普世图书馆”)是指具有广泛收藏的图书馆,即包含一切存在的信息、有用的信息、所有图书、所有作品(不论格式)乃至所有潜在作品的图书馆[2]。作为一术语,世界图书馆可以追溯到近代动物学和目录学的奠基人之一、瑞士苏黎世大学生物学教授格斯纳(Conrad Gesner)于1545年出版的《世界总书目: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全部书籍目录》。不过,人类历史上世界图书馆实践的最早范例,则一般认为是建造于公元前3世纪的古亚历山大图书馆(Library of Alexandria)。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现代信息技术的普及,世界图书馆成为跨越时空的梦想,催生出一些数字化的实践案例,如国外的世界数字图书馆(World Digital Library)、谷歌图书搜索(Google Book Search)、开放内容联盟(Open Content Alliance)、维基工程(Wiki Projects)、古腾堡工程(Project Gutenberg)、欧洲图书馆(The European Library),我国的百万图书工程(CADAL数字图书馆)、百链云图书馆等。这些项目,均力求将任何语言的人类的知识片段连接在一起,并储存在一个数据库中,通过互联网向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任何人在任何时间开放。它们与国际图联(IFLA20世纪70年代以来所倡导的“出版物普遍可得”原则(Universal Availability of Publications,简称UAP原则,又译为“资源共享”原则)具有共同的目标,即让每个人或组织都可能在国内、国际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利用每个国家的出版物。

近年来,关于世界图书馆的主题,笔者稍有研究,先后发表《莱布尼茨的图书馆学思想及其科学基础》(载《大学图书馆学报》2009年第5期)、《“世界图书馆”理念及其实践述评》(载《大学图书馆学报》2012年第5期)、《现代意义上的学术图书馆之打造——以海涅时代格廷根大学图书馆的馆藏建设为例》(载《国家图书馆学刊》2013年第6期)等研究论文。基于这些研究成果,图书馆近年来积极践行“复合图书馆”理念,力求将传统的图书馆建设成为包罗万象、超越时空的“世界图书馆”。这具体体现在纸本文献资源建设和依靠现代信息技术、网络技术的数字图书馆建设两个方面。

1.1  纸本文献信息资源建设

由于多方原因,在2004年上海理工大学接受教育部本科教学评估之前,图书馆文献资源建设因经费等问题不尽人意[]。近年来,图书馆通过加大纸本文献资源订购的力度(20142015年纸本资源建设费用分别为263.68万元和290万元)、多途径接受图书捐赠等手段。尤其是,图书馆除根据新书目录订购、参加图书订货会订购、直接联系一些知名出版社订购等常规的纸本文献订购活动外,近年还举办一些“主动”式的订购活动。例如,20111011日,图书馆组织部分师生赴上海博库书城,进行现场选购图书活动;201433日,图书馆联合一些知名出版社,举行书衣(含封面、书名页,版权页,目录等)校园展,读者可根据封面、内容提要和书号条码等选择荐购。这些举措,使得图书馆纸本文献资源建设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已形成了以工为主、兼及人文社科的综合性藏书体系。这种突出特色,兼具综合的藏书体系为学校的教学与科研工作顺利进行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1.2  数字图书馆建设

世界图书馆要能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读者提供服务,这就要求图书馆建立突破时空限制的数字图书馆。具体举措包括优化图书馆网站、建设商业性数字资源、合理利用免费数字资源、开发信息服务系统等。

优化后图书馆网站延伸和拓展了图书馆传统业务,现已成图书馆数字化信息资源服务和读者突破时空限制利用图书馆服务和资源的一个重要平台。201110月,为适应学校国际化教育规模日益扩大的态势,图书馆还推出了英文版网站。

近年来,尤其是上海高等教育内涵建设“085”工程实施以来,图书馆的文献资源建设费不断增加,数字文献资源建设亦随之进入快速增长期。2014年、2015年,图书馆的文献资源建设费分别达到800万元和850万元,其中数字文献资源所投入的经费占比分别达67%65.8%,电子文献已能够覆盖学校90%以上学科,基本满足本校绝大部分专业的教学与科研需求。

为了方便读者检索,图书馆还将数字文献资源分为统一检索平台、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外文期刊全文数据库、题录文摘索引数据库、电子图书、学位论文、会议论文、标准和专利、英语与财经、视频资源10个栏目类型。另外,在这些栏目外,还提供适用研究型读者目的为主的开放获取与预印本等文献、试用数据库两类免费资源的链接入口[3]。针对这些免费的数字文献资源,图书馆也像商业性数字资源一样,安排责任馆员负责其日常管理和回答用户的使用问题。在《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通讯》上,也经常刊载一些免费数字资源的使用介绍(如2013年第4期的《CADAL数字图书馆简介与利用指南》)。另外,为帮助广大读者特别是研究生读者在信息时代高效、科学地获取免费数字文献资源,20131017日图书馆特邀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副教授、国内OA(开放存取)研究专家李武博士,为广大读者做了题为“OA资源:你所知道的以及你未曾知道的”的讲座[4]

信息服务系统是读者享用“世界图书馆”的辅助手段。近年来,图书馆信息、技术部门,开发了文献传递系统(包括中、英文两个版本)、研究生学位论文提交系统、用户在线培训与测试系统、遗失书目提交系统、新书推荐系统、“图书馆资源与服务利用”网上有奖知识竞赛系统等,为读者利用图书馆的资源和服务,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总之,图书馆网站上的资源和服务,借助学校VPNVirtual Private Network,虚拟专用网络)通道的功能,使传统的图书馆越来越接近于突破时空限制的世界图书馆,可让用户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任何时候都能利用图书馆资源与服务,从而使凝聚当今上理工图书馆人热情的世界图书馆梦逐渐成为现实。

基于沪江大学图书馆史研究的图书馆实践

笔者对沪江大学图书馆史研究的兴趣源于2006年撰写上海理工大学百年校庆系列读物之一的《风雨弦歌复兴园——从德文医学堂到国立高机》(上海理工大学200610月印制)和2009年开始撰写的校史研究专著《栋梁气贯大世界——上海理工大学工程教育百年》(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110月出版)。在撰写这些校史著作的过程中,发现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前身沪江大学图书馆是窥观近代上海“新图书馆运动”的一扇窗口,有不少可值得当今图书馆实践借鉴之处,于是发表了一些有关沪江大学图书馆史的文章,如《刘湛恩与“沪江模式”下的图书馆》(载《图书馆杂志》2011年第3期)、《沪江大学早期的图书馆——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的发轫》(载《上海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4期)、《抗战时的坚持与战后的复员、发展——19371949年沪江大学图书馆历史的一种考察》(载《大学图书**学刊》2014年第4期)。基于这些研究成果,图书馆的实践多有表现,主要体现在“四当”图书馆的打造和“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的行动两个方面。

2.1 “四当”图书馆的打造

“四当”图书馆是指,作为高校图书馆,读者饥来之可以当食,寒来之可以当裘,孤寂而来之可以当友朋,幽忧而来之可以当金石琴瑟。这里以风趣而浅显通俗的比喻,道尽了图书馆对读者的重要性:图书馆是第二课堂,是教授之教授,是一个供读者相聚聊天、放松心情享受欢乐的场所,是治疗“社会孤僻症”的一剂良药,是用户心灵的故乡、记忆的殿堂和接近上帝的云梯,即图书馆是学生校园生活不可或缺的“衣、食、师、友”[5]

图书馆的这种“四当”之说,源于沪江大学图书馆史的研究过程。笔者在查阅沪江大学图书馆首任图书馆专职管理员,后来在版本目录学领域有所建树的潘圣一(1892—1972,名利达,以字行)的相关资料时,得知潘先生十分称道其同乡、“四当斋”主人章钰(18641934,字式之,号茗簃,清末民初藏书家)崇尚先贤尤袤的志趣,便效仿章钰书斋名“四当斋”,于2009123日在上海理工大学首届服务月的专题报告“如何有效利用图书馆”中提出图书馆的“四当”说[6]

近年来,图书馆的管理与服务举措,均是自觉或不自觉地以“利用它的人”为中心,围绕打造“四当”图书馆而展开的。具体举措有2009年起每年举办一届特定主题的图书馆服务月活动,集中推出一些专门的服务项目(如举行读者座谈会、师生现场选书志愿活动、有关图书馆资源与服务利用的网上有奖知识竞赛等)邀请校内外的一些名家(如我校全国教学名师华泽钊教授、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袁岳先生、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赵丽宏先生、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院院长江晓原教授等)到图书馆举行讲座,在读者的课堂学习之外提升其人文素养创办《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馆刊》,向读者打开了一扇展示图书馆工作和文献信息利用的窗口,架起了一座沟通读者与图书馆的桥梁定期制作展板,向读者宣传图书馆的历史、服务、资源以及其他的人文知识(如世博知识、校园英烈事迹、名人与图书馆)开通图书馆官方微博、微信,给读者提供一个便利的在线咨询平台。

另外,为宣传图书馆的“四当”目标,图书馆在2011年第三届服务月期间,还特地制作一套4片的“四当图书馆”纪念书签。每片书签反面分别印制“图书馆,饥来之可当食”、“图书馆,寒来之可当裘”、“图书馆,孤寂来之可当友朋”、“图书馆,幽忧来之可当金石琴瑟”4句话(每片正面均印制图书馆LOGO图和“读者第一,服务育人”字样)。

通过“四当”图书馆的建设,今日之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不仅是读者获取文献信息之处,更是修身养性的地方。读者置身于此,可抵我国著名历史学家、中国思想史研究专家,曾任沪江大学国文系、政治系教授蔡尚思所谓的“古今同时,中外同地,心胸开阔,耳聪目明,青春常在”[7]之境。正如上海理工大学管理学院2012级学生茅晓岚同学所说:“图书馆……见证了我的成长。开心,难过,欢笑,泪水都曾在图书馆里留下足迹。不知不觉,图书馆也成了我调节心情的一个好去处,因为只有在那里,我才可以做到心无旁骛地对自己有一个更为深刻的认识……每天晚上伴着闭馆音乐离开时,心里满是(一种)充实的满足感。”[8]110

2.2 “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的行动

体现人文关怀是现代图书馆服务的基本精神之一。这种精神自然给人以安全、舒适、温馨、亲切的感受[9]。难怪曾任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的著名诗人、作家博尔赫斯(J. L. Borges)感慨说:“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10]近年来,为让图书馆成为读者研习的乐园,图书馆开展了一系列“图书馆作为第三空间”的行动,具体包括:增加服务时间、拓展服务对象与加强个***;改进软硬件条件,彰显对用户的人文关怀;推出一系列“授人以渔”的举措。

为满足不同师生的需求,方便读者利用图书馆的资源,图书馆于20091216日和20142252次增加一些库室的开放时间;于20114月、20133月、20138月、201494次增加图书馆借还书服务时间;为配合学生迎考复习,每学期均延长每天自修室开放时间。2008年底,图书馆将馆际互借、馆际互阅的服务对象从教师扩大至教师和研究生,并配备了专职人员开展此项工作。在个人化的信息服务方面,图书馆也有所考量。例如,20099月启用“汇文”图书馆服务系统后,在图书馆网站提供“读者信息查询”入口,方便用户登录“我的图书馆”,以了解自己当前的图书借阅量、借还时间、图书预约、图书荐购等信息,或进行图书续借。另外,为进一步完善图书借还人性化服务功能,经过一段时间的调试和试运行,图书馆还从2012227日起,正式开通图书馆图书邮件提醒服务。

图书馆在对用户的人文关怀方面,近年密集推出相关一些举措。例如,2009年起每年评选一次“阅读之星”,激发读者阅读的兴趣;为阅览室安装座位管理系统,让图书馆有限的座位资源,最大限度地满足同学所需;实行挂牌服务,让读者能有效地与图书馆管理者和管理员进行沟通;注重图书馆网站BBS2014年上半年因政策原因关闭)上的任何一条建议,基本上在第一时间进行回复并尽快寻求解决之道;创办女性专题图书书架——“红袖书苑”,重点推荐女性读物,提升学校女师生的修养;图书馆技术人员为学校中英学院图书馆、医疗器械与食品学院资料室开发图书管理系统;每年向学校慈善工作站爱心屋捐赠书刊,供义卖或相关师生阅览。

为很好地实现“服务育人”的目标,帮助用户充分利用图书馆的资源,有效地使用图书馆,图书馆近年推出一系列“授人以渔”的举措,具体包括编印馆刊,制作数字资源宣传单、《图书馆用户指南》小册子,摄制《图书馆利用指南》(分本科生篇和教师、研究生篇)宣传片,开通图书馆官方微博、微信等。

总之,如今的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人希望,图书馆要像一位台湾学者所描述的那样:它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是一个很知识的地方,是一个思考的地方,是一个互动的地方,是一个放松的地方,不管这个图书馆是在围墙地上,还是在Internet[11]

基于湛恩纪念图书馆史研究的图书馆实践

湛恩纪念图书馆是依托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的“馆中之馆,目的是为了纪念上海理工大学前身之一的沪江大学首任华人校长(也是中国教会大学中首位华人校长)、爱国学人和著名抗日英烈刘湛恩博士。有关湛恩纪念图书馆史主题方面的研究,笔者先后发表了《“湛恩纪念图书馆”的前世今生》(载《上海滩》2011年第7期)、《刘湛恩与“沪江模式”下的图书馆》(载《图书馆杂志》2011年第3期)、《刘湛恩被民政部授予“著名抗日英烈”称号》(载《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通讯》2015年第3期)等文章,出版了专著《大世界里的丰碑——湛恩纪念图书馆的前生今世》(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46月出版,简称《丰碑》)。基于上述研究成果,尤其是《丰碑》一书(被评价为“在图书**工作与校史研究实践中而自然问世的”、“一本关于图书馆实践的著作”[12]),加上湛恩纪念图书馆有“为现在和将来的学生提供更好的教育和为殉难的校长建一座丰碑”的两大目的[8]46,图书馆在近年推出了一些可圈可点的服务,如“主动服务”的实践和“四位一体”服务体系的创立。

3.1 “主动服务”的实践

主动服务一直是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各个时段的主旋律。在当今读者到访实体图书馆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这种服务就显得更加重要了。为营造积极向上、主动服务的工作氛围,图书馆近年进行多方面的探索。例如,有针对性地邀请某学院师生与图书馆员工面对面交流,举行全校性的教师读者和学生读者座谈会,主动联系学院进行图书馆服务与资源宣讲。

2009年开始的一年一度图书馆服务月,是图书馆“主动服务”实践的重要举措,尤其是主题为“主动服务,打造大学系统图书馆”的2012年第四届服务月,更是集中地诠释了图书馆“加快服务转型,提升主动服务能力”的理念。其间(2012925日—1030日)举办的“主动服务学院行方案”有奖征集活动,收到了21篇读者征文,其中不乏对图书馆主动服务学院的真知灼见,为图书馆以后进一步推动服务学院的活动提供了源头活水。

另外,以笔者领衔所进行的《关于构建主动服务性的复合型大学图书馆之思考》的课题研究[13],为图书馆主动服务提供了进一步的理论和事实基础。

上述的活动或举措,不仅惠及广大读者,更是提升了图书馆的主动服务能力,也为图书馆建立主动服务的常态化渠道夯实了基础。

3.2 “四位一体”服务体系的创立

图书馆近年来倡导复活之前存在的“图书馆管理委员会”、“图书馆之友”协会,创造性地建立“图书馆学院联络员”、虚拟“图书馆学科馆员”岗位制度,形成了为读者服务的“四位一体”服务体系。

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管理委员会”的历史可追溯至20世纪50年代。1998年,新组建的上海理工大学发文《关于成立图书馆管理委员会的通知》,进一步明确图书馆管理委员会的宗旨和职责。以教育部2002年发布的《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规程(修订)》为依据,学校于2004年成立了第三届图书馆管理委员会,委员依然是由各部门领导和教师组成,仍未吸收学生委员,且委员会曾一度“消失”。2012年,图书馆建议对该委员会进行改选,且于是年10月,成立了新一届图书馆管理委员会。新一届的委员成员除原来的各级各部门的领导和教师代表外,还首次吸收本科生和研究生作为委员,从而使图书馆管理委员会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两年来,图书馆管理委员会一方面对图书馆的资源和运作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另一方面对图书馆资源和服务进行统筹规划和安排,优化配置资源,引导图书馆的发展方向,不断提高服务读者的能力,提高资源的利用率。

“图书馆之友”协会是图书馆本着“用户可以给出最有用的意见和建议”的服务理念,在读者与图书馆之间架起的沟通桥梁,也是图书馆践行主动服务读者理念的一种体现。其历史可追溯至上世纪90年代的上海机械学院“图书馆之友”协会。21世纪后,“图书馆之友”协会基本上名存实亡。2013924日,图书馆与学校团委共同倡议,在图书馆第五届服务月的开幕式上,正式宣布恢复成立“图书馆之友”协会。协会自重新成立以来,每学期都举办招新活动吸纳新会员,并严格按照各项相关工作细则,认真有序地开展着自修室监管、上下巡视、读者引导等工作,并为读者举行各种有意义、有影响的活动(如201445月举办了图书馆第二届读书月系列活动,201512月举办了“最是书香能致远”主题读书交流会),更好地帮助了读者了解图书馆、融入图书馆。

“图书馆-学院联络员”制度是图书馆根据学科建设与自身发展要求,于2012年图书馆第四届服务月期间推出的一项优质服务措施。图书馆从学院教职工中聘任图书馆学院联络员,从图书馆中选派有一定工作能力与信息素质的专业人员作为各学院的联系馆员——图书馆学科馆员。图书馆学科馆员重点为对口学院提供各种信息服务,联系对口学院的图书馆学院联络员,接受图书馆与学院的双重监督。该制度推行以来,图书馆员与学院联络员积极进行沟通,多次召开座谈会,学院联络员就各自学院师生读者的需求纷纷建言,图书馆员认真听取意见,并以现有图书馆资源为基础,向各自分管学院的联络员介绍适用资源及其利用。

结语

图书馆史研究是图书馆学研究的组成部分,自然应对图书馆学的发展有所促进,但其对图书馆实践的指向性作用绝不可小觑。幸运的是,笔者上述的有关图书馆史研究的成果,大多在图书馆实践中有所反映,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图书馆的服务水平,拓宽了图书馆的服务领域,从而使图书馆得到了广大师生的肯定:在上海理工大学2010—201512次对各职能部处满意度的网上测评中,图书馆有10次名列第一,2次第二20112014年的学校年度考核中,图书馆有3年被评为A级;在图书馆网站留言板和上海理工大学“尚理沪江BBS”上也经常出现表扬图书馆的帖子,正所谓图书馆史研究“有助于找准图书馆的发展方向”[14]。如果上述的图书馆实践被理解为图书馆员对当下和未来的关注的话,那么这种图书馆史研究与图书馆实践的紧密结合便符合科尔森(John C. Colson)有关图书馆史利用的思考:应把图书馆史作为现代史来记述,建构“有用”历史的任务就是为了当下之目的[15]。进一步,如果这种结合,能让杜蒙(Rosemary Ruhig Du Mont)那样的学者改变“图书馆史研究其实无法告诉我们多少东西”[16]的看法,也许是图书馆史研究的更大价值所在。

 

 

注释与参考文献



[] 2004年,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文献资源费为225万元(其中电子文献费为58万元,占比约为25.8%),而沪上与其办学规模相当的上海师范大学、上海海事大学、上海水产大学(现上海海洋大学)分别为500万元、410万元和420万元。



[1] Reichmann F. Historical research and library science[J]. Library trends, 1964, 13(1):31–41.

[2]Universal library[OL]. [2016-01-17]. http://en.wikipedia.org/wiki/Universal_library.

[3]常用数字资源[OL]. [2014-11-22]. http://library.usst.edu.cn/s/21/t/79/p/1/c/656/d/687/list.htm.

[4]图书馆举行“OA(开放存取)资源”主题讲座[OL]. [2014-11-22]. http://library.usst.edu.cn/s/21/t/79/b5/a6/ info46502.htm.

[5]王细荣. 从“第三空间”的图书馆到“四当”的图书馆[J]. 上海理工大学图书馆通讯, 2013(1):2–3.

[6]图书馆举办“如何有效利用图书馆”专题报告. [2014-11-22]. http://library.usst.edu.cn/s/21/t/79/2b/0b/ info11019.htm.

[7]蔡尚思. 图书馆是“太上研究院”[G]/庄焕先. 著名学者谈利用图书馆. 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 1990:10.

[8]王细荣. 大世界里的丰碑——湛恩纪念图书馆的前生今世[M]. 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14.

[9]蒋永福. 图书馆学通论[M]. 哈尔滨:黑龙江大学出版社, 2009:265.

[10] (阿根廷)博尔赫斯. 关于天赐的诗[M]//博尔赫斯全集·诗歌卷(). 林之木, 王永年, .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1999:150.

[11]谢宝煖. 图书馆的定义[J]. 图书馆学研究, 2003(7):6, 23.

[12]张佳. 双重角色下的跨界校史研究——读《大世界里的丰碑:湛恩纪念图书馆的前生今世》[J]. 上海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 37(4):388-391.

[13]上海理工大学党委宣传部. 关于2012年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课题立项的通知[EB/OL]. [2015-11-22]. http://www.usst.edu.cn/s/1/t/517/7d/16/info32022.htm.

[14]苏全有. 我国图书馆史研究能带来什么?[J]. 新世纪图书馆, 2010(2):3–5.

[15] Colson J C. Speculations on the uses of library history[J]. The journal of library history, 1969, 4(1):65–71.

[16]赖鼎铭. 图书馆的哲学[M]. 台北:文华图书馆管理资讯股份有限公司, 1993:107.

 

载《河南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16年第1期(有修改),原文链接:图书馆史研究与图书馆实践.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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